【金田一+探Q同人】站在时间另一侧(13)
*圣诞快乐🎉🎄🎄(虽然已经过了)
*剧情太难写了继续写高远和女主的对话😂😂我坦白,我不知道怎么写感情,这俩人被我写得多多少少有点浪漫过敏。
*这一章终于点题了——我写同人都比高中时候写作文更在意点题🌚🌚🌚
高远本不打算让身为学生的友则为他们二人一起吃的东西付账,而友则却因为想体验主导约会的感觉,连高远提出的各退一步AA制都不打算接受。
友则喜欢对他直言自己想要什么,连迂回的功夫都懒得做,这似乎是高远在她这里独有的特殊待遇。
高远知道如今的自己并非是像友则方才以一种宛如计谋得逞的得意神态说出的那样——不擅长拒绝别人。
放在七八年前高中时候的高远身上,或许友则的描述是合适的,但人总是在不断变化,高远早就已经脱离了少年时代浑浑噩噩不知为什么活着因而对很多事情看似皆可接受、实则漠然的状态。
那么,为什么不反感友则对自己的一言一行呢?
在高远的思维惯性里,她仍然是“在原友则”这个名字所对应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包括她从何处来,仅此而已,并且他感觉到,知晓这些与她有关的事,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完成的。
他甚至比她本人更加关心这种问题,因而会乐意把在原友则本人早已离世、冥王星成员合照的信息告诉她。
友则把刚买来的贴在一起的两根冰淇淋一分为二,随着咔擦一声,细小的冰渣碰到高远的皮肤,融化后便不见了踪影。
将冰淇淋递给高远时,友则故意避开高远的手,几乎要把那团冰冷戳到高远的脸颊才停下。
高远只是象征性地注视着她进犯的举动。
他可以对她这些行为见怪不怪,但他寡淡的反应却毫不影响友则的兴致。
“我在想,你是不是打算捉弄我?如果我不拒绝,你大概会变本加厉吧。”高远拿过属于他的冰淇淋,在吃之前问了一句。
隔过人皮面具,友则望着他不带感情色彩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使用过易容面具,因此她不知道高远暴露在假面上的神情是否与他真实的面孔一致。
当这张陌生的大众脸毫无表情的时候,高远自己的神情是怎样的?
友则不必去问,因为高远的眼睛给了她回答,他大概不是一个表情丰富的人——或者说,她还没有机会看到他有可能流露出的其它表情。
时至今日,她与他正式接触不过两次,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新闻报道过的相关案件。
伴随着围观人群的惊呼,一群穿着平安时代服装的人簇拥着装饰华美的彩车由远而近地走来。
鲜艳的红与黄是彩车的主色调,友则不禁感到眼花缭乱。
街景与人潮宛如徐徐展开的画卷,周围欢腾的气氛让友则觉得眼前罪行累累的恶人多多少少有些格格不入。
而友则自已也很难被旁人的愉悦的情绪感染。
“有一只我单方面认识很久的雌蜘蛛……”她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仿佛全然没有听到高远的问题,“在侧柏树枝叶间结网,蜇过我之后奄奄一息蜜蜂被我放到蜘蛛网上,我顺便制造动静好让蜘蛛发觉有食物,但是控制不好力度,动静太大,蜘蛛吓得逃跑。”
“人不会是蜘蛛,”高远以为自己明白了友则此言的用意,“我还不至于被吓跑。”
至于那个蜘蛛故事的真实性,倒是被高远忽略了。
“不,蜘蛛是存在的。”
友则望着他,话说一半便停止了解释,缓缓展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却对他“不会被吓跑”的回应不置可否。
“我对你很感兴趣,见到你会给我一种抽离生活并且隔绝在时间之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再在别人身上复刻了。”
她用力撕咬一口冰淇淋,一瞬间便感受到预期之内的冰寒的气息,这一口下去份量不小,冻得她口中十分难受,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于是就只好等待冰冷的死物在齿间化开。
那些似真非真的坦白,无从言说以至于自己都不曾确认是否存在的情绪,在友则心间搅动。她忽然不愿意让高远继续与她探讨这个问题——就像当初古寺的那一晚,她不慎撞倒他之后,停下了伸向他脸颊的手。
仿佛唇齿感受到的寒冷是她的救兵,覆盖了心中神秘的慌乱,她所有的意识都被这种冰冻的感觉攫取了去,再无暇顾及其它。
吃冰淇淋的友则却让高远想到了初遇那天骤雨来临之前空中散尽的群鸦,仓皇得如出一辙。
高远似乎比友则更清楚的一点是,具体接触的是哪个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渴望得到的感受能否存在。
而他知道,太过清醒有时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也许你是一个有哲学倾向的神秘主义者,”高远偏偏不顺遂她的心愿,执意停留在这个话题,让她无从逃离,“古希腊的这些人发明出来的永恒观念便是,一种独立于时间之外的存在方式,前与后失去了意义,变化亦不复存在。”
总有一天,那个曾经生活过的人在世界上什么也不会留下,彻彻底底的消失,而“消失”这件事却已然在友则身上发生过。
如果友则没有失去记忆——高远假设,那么她未必会想把自身抽离生活,或许是因为过早意识到自我的解离,她才有那些异乎常人的心理与行为。
友则发现高远的关注点并不在她担心的那个方向,便松了一口气,“我以前看过一句话,一切都与岁月一样转瞬即逝——我觉得我仿佛并非生活在空间里,而是在时间里。”
“高远,你有特别想要记住的东西吗?”
她的眼睛里仿佛藏匿着点点星火。
“也许曾经有……但我不是很确定,”高远不加掩饰地望着她那双如同山间幽潭一般的眼睛,“就像我的母亲,得知她死讯的那一刻,我本以为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深切悼念她,而当我具体执行的时候,把害死她的弟子像羔羊一般献祭给犯罪艺术的念头占了上风。我曾以为我十分在意我生父的身份,而一旦我查清楚了,我却感觉这是多么无所谓的一件事。”
“你大概跟这个世界很难建立情感的联系。”友则发现自己似乎并不难理解高远说的话。
“你仿佛在自我介绍,”高远调侃她,“以后你若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你会怎么做?”
融化成液体的冰淇淋从底部顺着棍子流淌而下,滑倒友则的手上,她后知后觉地将那些徘徊在融化边缘的部分吃下去。
“能够做喜欢的事情就好了,这一点不会变的,”友则很坚定地回答,“无论记忆能否找到。”
冰淇淋的味道的确不错,高远不像友则这么怕冻,因此吃得快一些。待友则吃完后,二人一齐走到垃圾桶处丢垃圾。
“两个人一起出来果然是正确的,吃饱之前可以让肚子吃下更多品种的东西。”
当把几乎每个摊位的食物都吃了一遍之后,友则愈发感到跟高远一起出来玩是多么机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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